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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陶渊明到梭罗,品雷莫天文版瓦尔登湖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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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横跨千年,相隔万里,仰望同一片星空的3个男人

生于公元4世纪东晋末至南朝宋的我国著名的诗人陶渊明,在离开黯然的官场归田后,并没有一蹶不振,反而过上怡然自得的恬静生活。

“羁鸟恋旧林,池鱼思故渊”,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现南山”。

他隐居在长江南岸的庐山,在某个普通的仲夏夜,结束了一天日常的他,透过屋前的桃李和栅栏,开始仰望那由亿恒星汇聚的灿烂的“星河”。

在这个纬度上,云团一般的银河从遥远的天际线缓缓升起,他可以看见银河系中心部分最充沛的璀璨部分,从北至南,从天鹅座到天蝎座。

谁又能绝对肯定,他那些超凡脱尘的精妙诗句灵感,不是受到天上的银河渡口,苍龙星座的启发?

陶渊明身后年,隔着庐山2万公里远的瓦尔登湖畔,同样有一个栖居在诗意生活里的自然主义者梭罗。他们都在世俗人境中创造出自己的”桃花源“,两颗隔着时空距离的心,共享同一片星空,在满是群星围绕的地球上,做着遗世独立的隐居者。

他们都书写着别人向往的归隐生活,感动着无数后人,深深思索。

世界上,不分朝代时间,不分民族信仰,不分国家文化,总会有如此淡泊明志的人,将大家早就习以为常的一切,刻画得如此美妙。

每一次抬头仰望星空,都会被那份浩瀚广博深深震撼,在折射进自己或顺遂或失意的人生,就不会再为汲汲营营过多忧虑。

20世纪出生的切特·雷莫,在枯燥的天文研究中,依然看出了这份浪漫和诗意。于是这三个时空在这三个男人同时写下优美的感悟时,神奇地交汇了。

切特·雷莫(ChetRaymo),著名作家、教育家和博物学家,美国马萨诸塞州伊斯顿斯通希尔学院的荣誉物理学教授。

他在这本《给仰望者的天文朝圣之旅》里,用十几种不同的词汇去解释有关天文学的基础。与其说是科研成果,倒不如说是来自他与星空的无数次邂逅的研究和感悟。

(二)天文科普版《瓦尔登湖》——用感性思维去认识理性世界

《给仰望者的天文朝圣之旅》的译者高爽说,天文学在自然科学的门类里显得格格不入。它不靠实验室和标本采集,只靠被动观察和模型搭建就能发展起来。更奇葩的是,由于天文学从一开始到现在,一直在和人类社会发生着频繁的互动,人类的行为习惯形成了今天的天文学框架,反过来也可以说,是星空塑造了人性——这让天文学更加不像一门科学。

所以,这个奇葩特性,也让这位能获得美国兰南文学奖(世界上奖金数额最高的文学奖)的天文科学家雷莫,找到了如何去写一本晦涩难懂的科普作品,将天文学深刻嵌入人心的方法。

1.用非主流科普的叙事方式,把天文学引人入胜地表达给公众。

雷莫没有借科幻或外星人和大灾难作为爆点,所以不像《三体》《你一生的故事》这样自带热度;作为小众书籍,也没有教育系统的强制阅读要求,单单靠着雷莫的天文学专业素养,对宇宙本身的理解,一些基本原理数据,就能四两拨千斤,居然就把天文知识点讲得充满美感,深深吸引读者。

比如,雷莫在描绘星星反映在我们眼睛里的颜色时,将颜色通感地比喻为“甜言蜜语”。

星星肉眼看起来都是白色——因为我们凝望星空,眼睛上对暗弱光源敏感但色盲的视杆细胞在起着主要的作用;当我们借助望远镜再看它们,或是花时间认真观测比较明亮的恒星时,它们就会如彩虹般呈现出不同的色彩。

所以“夜空,就像亚哈船长的大白鲸一样,在苍白中遮掩自身的浩瀚。”

比如,幽默地叙述天文学家,昼伏夜出的日常:谁在夜晚出门闲逛?

夜行动物:“是萤火虫,拖曳着荧光的长尾;是北美夜鹰和杜鹃,在黑夜中孤芳自赏;是牛蛙与蟋蟀,一唱一和地唱着走音的歌。猫头鹰和飞蛾也在夜晚外出,它们两个中的一个只不过是另一个的放大版。刺猬也走出来,群星好似披挂在它们的尖刺上。丘鹬,举止轻佻地转着圈。还有鼻涕虫和蜗牛在它们行进的路线上留下一串亮闪闪的黏液。”

传说故事:“漆黑如墨的夜晚,*怪也四处横行*魅魍魉不安好心。狼人褪去伪装化为原形。吸血*隐匿身型,悄无声息地填饱肚子。圣艾尔摩之火击中航船的桅杆,女妖伸长手臂向你召唤。”

诗人同样喜欢在夜晚外出漫步,他们说:“这是理智、寒冷与行星的光。心灵的树木确是黑色的。”

然后就是天文学家——“太阳落下的时候,天文学家就像阴影或一只獾那样钻回自己的地盘。”

2.由小见大,散文般优美的语句,蕴含知识点,哲理和思想。

大部分读者,不约而同的感受——这是本混合了各种学科的天文学科普版的《瓦尔登湖》。

比如,在讲述年,贝塞尔用三角测距法直接测量出距离的第一颗行星——金色和蓝色的天鹅座β双星时,他自然地带出了多个我们能用肉眼观察到的星云和星座,将星空的旷野比作了陶渊明笔下的“故源”。纤维状的气体云形成了问号状的面纱星云,他巧妙地联想到,这和陶渊明的庐山云雾一样精致。

他用最简洁的语言,将这份观察到的无以名状的美,表述了出来:天河中跃动的大鱼拍打着数光年长的尾巴,繁星点缀的大鸟把羽毛藏在了翅膀之下。将星河幻化成“飞鸟与鱼”,不恰巧与我国古代神话的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”,“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”不谋而合吗?

即使隔着文化差异和专业差距,天鹅座在他的笔下栩栩如生。东西方出世入世的理念,也在这里惺惺相惜。

这是只有真正热爱天文,观察入理的生活型哲学家,才能发现的美好,一如雷莫推崇的梭罗。

除了大名鼎鼎的《瓦尔登湖》,梭罗只从种子这个小的切入点,细致深入的观察随笔集《种子的信仰》,就不亚于一本言辞优美的散文风格的科普读物:

一颗种子从蕴育到传播的旅程,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冒险旅程。动物植物自身,都是旅行的途径;不言不语的小小生命,都在努力地生存;大自然的造物神奇,每一个物种,每一个环节都有存在的意义,环环相扣,相辅相成。

大自然以这般随意的作风,最终造就一片森林,尽管它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。它踩着看似细弱而隐微的步伐——就像地质形成那样——跨越了极远的距离,取得了极大成就。认为这些森林系“自然发生”的想法是种庸俗偏见,但科学知道,这些不是突发的新创造,而是依循既有法则的持续发展,它们是起自种子——源自仍持续不断的运作之中,即便我们或许并未意识到它的运作。

富有哲理和思想的文字,深切让读者反思,人类自己短视的改造自然的行为,其实真的欠缺长远设计和逻辑思考。我们以为的征服自然,改造自然,其实很多都是单方面利己的变通和破坏。

梭罗

3.看似消极避世背后的人文关怀和责任感

曾在很多好莱坞大片中,看到民众抨击NASA每年巨额的花费——为什么要用在观察一堆太空的大石头?

雷莫借书中美好的笔触,含蓄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:

梭罗也好,陶渊明也罢,不是很多人误解的那种失意避世的人,他们从没放弃探索,也在认真践行自己的思想,并用隽永的笔触记录了这么多,留给世纪之后的我们。个人的能力太有限了,能用美好的作品扩大自己的影响力,一以贯之坚持自己的理念,真的是了不起的决定。

多少研究发现都是在漫无目的的坚持探索中的偶然意外所得,蚍蜉可以撼树,朝闻道夕死已矣,推进天文学、天体物理学的研究是向人类精神的致敬。

(三)我们所欠缺的博雅通识教育——科普的本质应该是贯穿人类文化符合

包括天文学在内的专业科普,总是让人望而生畏。

科学起源于人类的好奇心和坚持不懈的研究,也许术业有专攻,但它本不应该只属于少数人,更不该提到“科学”就理所应当的晦涩难懂。

“万物之灵者也,顾合于画,造乎理者,能画物之妙。昧于理者,则失物之真”。

科学虽然是抽象的、理性的,艺术人文是感性的,但自然科学和社会人文艺术,其根本都在于追求“理”。

就像人文艺术不是天上触不可及的繁星,而是人们心中的一粒种子,静待发芽;科学之美,也应该被所有人知晓和欣赏。

这也是像雷莫这样的学者,为什么要坚持做最基础收效甚微的科普推广的原因——希望天文学被人看到,希望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,让普通人理解这份美。

《优秀的绵羊》一书里,提到了广博多面科普的重要性——只专注于某一小部分领域造成的后果,不仅仅是知识断层,更是眼界的窄小,缺乏目标感,思维僵硬陷入定式,缺乏人生追求。

结合了自然科学和人文社科的博雅教育并不为职业技能、经济回报或某种意识形态而服务。

注重基本科普的博雅教育追求的是学识本身,所探究的是知识的产生过程,是对知识的溯源,而不是去接受现有的知识;我们是可以通过对未知领域的思考,对新旧知识进行思辨。

(四)在追求短平快的当代社会,如何维护心中的诗意和星空?

即使逐渐在当代主流的精英教育中,提倡博雅教育。但依然存在着不平衡的断层现象——

比如,了解基本的历史,地理,生物知识,有朝一日总会有用。

但像天文学这样不接地气的学科呢?彻彻底底是一门“无用之美”。

梭罗在百年前就告诉我们,要如何在快节奏的焦虑社会,维持自己的节奏,更好的生活。

1.学会享受无用之美。

梭罗的一位同伴曾宣称,人在没有星星的情况下也可以生存得很好,但那种生活却是大打折扣的。他说星星是一种永不会被舍弃的必需品。群星是每日的食物,是圣餐,是护身符和誓约。

我们首先要做的,还是应该保留一些不出于功利心,只为好奇和兴趣的爱好。

随着自己听到的鼓点前进,不管什么节奏,也不管多么遥远。

2.自我进行博雅通识的补充,走出舒适区的持续广泛阅读。

我们构建自己,最简单易得有效的办法是通过阅读,向前人借鉴智慧。注重基础的自然科学常识,更要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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